离开「晴时雨娱乐」时，天色已近黄昏，落日的余晖洒落在玻璃外墙上，映出一层层温暖的金红光芒。

填词任务明明没有任何进展，但程宛曛的心却前所未有充实，就像朦胧不已的景色突然被点上一盏路灯，前方的道路突然清晰了起来。

取出手机，下意识地滑进了顾熙辰的社群帐号，最新一则贴文还停留在一周前《烬与光》的宣传照，之后就没有任何新消息了。

听说，顾熙辰还在住院休养中，不知道……他的身体好点了没？

点开了与他的对话框，空白的讯息栏静静闪烁着，像是在等待她的下一步。

程宛曛打了又删、删了又打，终于斟酌出适合的开头。

：你身体还好吗？

指尖迟疑在萤幕上，伴着一个深呼吸吐气，终于闭着眼睛按下了传送图示。

讯息旁瞬间跳出「已读」字样，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，惊吓未止，伴随着手机震动，萤幕顶端弹出对方的语音邀请。克制住自己颤抖的手，险些失手结束通话，嗓音还有点飘。

「喂、喂喂！」

「干嘛这幺紧张啊？」对方的笑意透过话筒传了过来。

第一次接到你的电话，难道能不紧张吗？程宛曛在心里腹诽。

他的声音在话筒里听起来不如面对面那般清澈，倒比较像是从影片上播放的声音，但无论是哪一种，都足以让她耳畔的热度扩散至心口，心跳紊乱如雷。

「怎幺不直接打电话？还传讯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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