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帐之中无窗无灯,只透着营帐帷布缝隙间一线天光,冷得像座空井。
顾辞坐在角落,双手未缚,却比戴上锁链更无处可逃。
自被关押的那日起,他每日只写一封信,不寄、不封、不署名。
只是写。
他写沈渊第一次替他挡箭时的眼神,写那一夜他没说出口的告白,写那些共行山路、共眠营帐的沉默与靠近。
也写自己是怎幺一点一点,把心丢在了不该落脚的地方。
「我本来什幺都能骗。」
「但你让我,不想再骗。」
沈渊在第三日那夜来到禁帐。
他推门进来时,顾辞尚未擡头,只平静地道:
「将军来了。」
沈渊没开口,只一步步走近,目光落在桌上那一叠未封的信。
顾辞淡声笑了笑:
「我知道这些不会送出去,也没打算给谁看,只是怕自己忘了。」
「忘了……我曾经也想过留下。」
沈渊终于开口,声音极轻。
「为什幺是我?」
顾辞怔住,片刻后才低声道:
「你是唯一没把我当工具看的人。」
「第一次有人让我明白,我不只是个会写密令的笔,或是谁的眼睛。」
「你问我会不会怕、会不会想活……那时我就知道,我不能再回去了。」
「但你什幺都没说。」沈渊低语,「你把选择留给了我,却什幺都不说。」
顾辞缓缓道:
「因为你是将军。我不能让你替我背罪,也不该让你为我改命。」
「所以我想过,若真的被查出来,就让我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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