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头，方杰西和慧宁走在街上。

「妳怎幺了，慧宁？」方杰西急着跟在她身后，看着她肩膀紧绷，语气里满是懊恼。

「不要管我。」慧宁语气冷硬，脚步也快了一些，仿佛只想逃离刚刚的场面。

她没擡头，但方杰西却清楚看见一滴泪悄悄从她脸颊滑落。那一瞬间，方杰西慌了神。

她快步追上前，一把拉住慧宁的手，将她扯进怀里。

「没事了，没事了。」她轻轻抱着对方，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。「妳愿意的话，要不要跟我说说……妳们之间，到底发生了什幺事？」

慧宁没说话，但没有推开她。

两人来到一旁的小公园，坐在凉椅上。这里曾是她和言绘尼最常独处的地方，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。

方杰西低头望着脚边的落叶，脑中却浮现昨天在医院听到的对话：

「我们交往吧。」

言绘尼对着维亚风说的话，明明语气很平淡，却让她心里莫名刺痛。

她不懂自己为什幺觉得苦涩——明明是她自己先拒绝她的，又为什幺会这幺在意她。

「她是我前女友。」慧宁忽然开口，声音平静得过分。

「蛤？」方杰西差点从长椅上跌下去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。

「啊……好、好的。」她努力让自己坐直，语气变得小心翼翼。

慧宁转头看向前方，语气依然没有情绪起伏：「刚刚那家早餐店，是我第一次遇到她的地方。那时她穿着一件超宽大的T恤，坐在角落吃着蛋饼，桌上放着一本小说……我就是从那天开始喜欢上她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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