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说什幺了吗？」紧紧拽住潘万的衣角，杨若晴屈膝，瑟缩在冰冷的铁板旁。

缓缓蹲下身，潘万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：「没说啥，就一直干来干去的，很低俗齁。」他故作轻松地说。

「你骗人……。」将头埋进潘万怀里，杨若晴无助地发抖着：「阿万……我是不是死了更好……？反正我爸跟我妈……也都不喜欢我……。」

「别乱讲。」紧紧抱住杨若晴：「妳这幺漂亮，死掉多可惜。而且，谁说没有人喜欢你，我就很喜欢妳啊。」

「……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。」杨若晴低声啜泣：「他不会放过我的。」

轻拍杨若晴的背，结结巴巴了老半天，潘万只挤出了一句。

「没地方去的话……我养妳啊！」

没能止住杨若晴的崩溃，只能为她找来一件破旧的毛毯。

冷风不断从铁皮外灌入屋内，将杨若晴抱上床的时候，不小心惊动了熟睡的奶奶。

「阿万，小姑娘睡着啦？」奶奶轻声问道。

温柔地拨了拨奶奶的头发，潘万浮夸地翘起嘴角：「嘿啊，妳们两个睡美人，快睡吧。」

「阿万啊，我们家虽然没有钱，但你也不要觉得自己不够好。」奶奶缓缓闭上眼睛，沙哑地说：「你的面相是做将军的料，以后会有出息的，要对小姑娘好。」

「灾啦！潘将军到时候买间大房子，给妳们一起住，好不好？」

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抹和蔼的笑意，将奶奶哄睡后，潘万屈着身在床缘坐了好一阵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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