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一片昏暗，窗帘没完全拉紧，些微的光从街灯与天色交界的缝隙透进来，淡淡映在床边。

晨心慢慢睁开眼，四周仍笼在冬日清晨的静里。外头天还没亮，她没动，身后的温度和气息还在，景琛的呼吸轻轻落在她的颈侧，稳定又温热，像是夜色中唯一的依靠。

他身上的气味——干净的皂香混着肌肤的温度，还有那场沉溺过后微微浮着的气息——都还包围着她，像是这一晚从未真正结束过。

她动了动，想翻个身，却不小心蹭到他胸前的衣服，他没醒，只是呼吸微微一顿，然后又慢慢平稳下来。

她的脸贴着他胸口，听得见他的心跳，晨心闭上眼，额头轻轻蹭了一下他，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——她在他的怀里醒来，而他，就睡在她面前，她能摸到他，感受到他的气息与温度。

一直以来，她都以为，他们只会以朋友的身分相伴到最后。

她擡手，轻轻描绘着他的眉形、鼻梁，最后停在他的唇。想到昨晚他的告白，那些压抑多年终于说出口的坦诚，还有后来两人情不自禁地沉沦——像是终于承认了什幺，也允许了什幺。

就在她指尖还停留在他唇边的时候，他微微动了。

他左手握住她的手，放在自己的胸口，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沙哑：「早安，这幺早醒来……妳是要去哪里？」

说着，微微皱了皱眉，像是不舍她离开，伸手将她整个人重新搂进怀里。脸贴着她的头发，嗅着她头发的香味，他低声说：「再睡一下……等一下，我们去拜财神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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