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茵听见长孙茜的催促，只得拿起桌上那件青色的儒生服。她将衣服在自己身前东比一下、西比一番，繁复的衣带和层叠的布料让她看得眼花撩乱，终究还是不知道这古代的男装该从何穿起。

她有些泄气，拿着衣服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，小声地唤道：「茜………」

「换好了吗？」长孙茜背对着她，声音从房门边传来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。

「还没……」

「快换啊，磨蹭什幺！」

「……………我不会穿……。」徐子茵的声音小得像蚊子。

「什幺？？！」长孙茜猛一转身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
「我说我不会穿啊！我又不是唐……呃，汉人。」徐子茵理直气壮地将衣服摊开，一脸的无奈。

长孙茜看着她那副模样，好气又好笑，终究是轻轻叹了口气。她走上前，正要帮徐子茵换上男装时，脚步却猛然一顿，呼吸也为之一窒。

眼前的徐子茵，竟只穿着一件样式奇特的黑色「亵衣」。那衣料极少，剪裁大胆，仅仅包复住胸前最饱满的春光，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，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一层柔润的光泽，与那黑色的衣料形成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
长孙茜的目光凝固了，她从未见过如此……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衣物，也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在她面前如此坦然地展露身体。空气仿佛凝固了，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开的细微声响和两人之间愈发清晰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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