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尔斯双眼盯着电脑，外头大雪纷飞，孩子在街上玩雪的笑闹没能使他分心。

他这学期有堂必修课要写篇小论文，他很快就决定主题要与校园枪击有关，只是校园枪击能讨论的层面很多，他很苦恼。

他想知道校园枪击发生后，相关单位和司法体制如何应对悲剧，新增了哪些法条，那些法条有没有用、实施起来的困难是什幺？

「怀尔斯！」母亲喊他。

他马上离开书桌，走出房间，他没想太多，以为她只是想问他晚餐想吃什幺，于是在看到母亲倒在客厅地毯上时，他吓坏了。

「我动不了⋯⋯」

「什幺！」

他跪在她旁边，双手着急地扶着她的肩膀，「你可以带我到床上吗？我好累。」母亲开始哭泣，他温柔地擦去她的泪水，应了声好。

搬来千河镇后，母亲的体重明显减少许多，他不需出太多力，便能拎起娇小的她，她窝在他的怀里，抱着她进房、放上床，替她盖好被子。

「妳想看雪吗？」他问，母亲没有回答。他擅作主张，拉开窗帘，那方形如今是母亲与外面世界接触的唯一方式。白色的雪花飘落，窗户底部已经积了一层雪。

「我待会煎蛋和烤吐司给妳吃。妳记得我国中的时候，下的那场大雪？我在后院堆了一个雪人，妳怕雪人冷，给他穿上我小时候的外套。」

「嗯⋯⋯」母亲有气无力的回应，他坐在地板，趴在床缘陪她。时间晚了，他去厨房准备晚餐，配着新闻报导，确保母亲有吃点东西，他才又回到房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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