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方的支援随着救护车抵达，外头顿时一片吵杂。

他只想要紧紧抱着艾旗，可他知道她需要去医院，在第三台担架被推进屋子里时，他一手环住她的背，另一手穿过双膝后头，将她轻轻擡起来，然后放上担架。

肩上的毛毯滑落，他弯下腰将之拾起，一室狼藉，他仍将毯子折好，挂在沙发的椅背上。

墙面和地上的血迹，腰上的配枪少了一颗子弹，他的胃直直往下沉。

第一个抵达现场的员警，正在门口和警探做简报，他刚刚也听艾旗说了，还无法消化她们俩经历了什幺，在如此危急的情况，艾旗的反应让人惊艳也让人心痛。

用左手揉着太阳穴，却在看清楚朝他走来的是谁时，狠狠僵住。

面前的女人有着暗红色的卷发，岁月使她眼尾的纹路更加深刻——她是梅莉·温士顿。

「怀尔斯，对不起，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你。你还好吗？」在他的记忆里，温士顿警探很帅气，脸上没什幺表情，但此刻她看起来很难受。

「你的手流血了，要不要去一趟医院？待会鉴识科会来，我可以明天再跟你联络。」

「我⋯⋯」

她眼里没有一丝催促，就像十三年前，她静静在他面前等他开口一样。当时他抱着头，花了好久才敢跟她说⋯⋯。

『我打了那个人。』

『他们想进到音乐教室，父亲即时抵达现场，不然他们都快要⋯⋯』

『出教室后，我看到父亲躺在地上⋯⋯其实我进体育馆的时候，有看到洁西⋯⋯我不敢跟艾旗说⋯⋯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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