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哲亮：想不到就再飞高一点，飞远一点，总会找到喜欢的。就算没有，也至少离开了不喜欢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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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再快也来不及送他去上班，但他再急也不想让弟弟发现自己的焦虑。他是哥哥，他应该是弟妹的榜样，怎能软弱？

柯哲南这样想。他紧握着火车扶手，假装淡定地问：「你最近工作怎样？」

「都差不多。你呢？」

他想说『很好』，话到唇边想到上司的欺压，那个『好』字怎样都绷不出来。

「如果不开心的话便换个环境。妹妹最后一年的学费都存好了，我们家……」

「爸的身体不好，你知道吗？」他握着火车扶手的手青筋暴现，声音却出奇地平静。「在这种时候我身为哥哥，怎可以退缩？」

外面有列车啸啸而过，很吵，柯哲亮听了他前半句，一走神便错过之后的话。

「我不能换，我一定要继续。」他眼望前方，似在说服自己：「我不能放弃。」

有人走来挤开柯哲亮。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把柯哲亮也挤开了。那些人长得又高又壮，围住了柯哲南，铜墙铁壁似的阻止其他人接近。

「我放弃了还有什幺？」

柯哲亮听见他这样说。四周愈来愈吵，之后他什幺也听不见了，也一样被人墙夹住。他仰着头，感觉像遇溺那样呼吸不来。

就在这时，火车的广播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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