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妳……是谁？」

我按了门铃，前来应门的是一位少年，那位少年穿着护理师服，眉眼之间和李叔叔很像。

他说话的声音带点沙哑，像咖啡里融了一小匙蜂蜜，既浓烈又甜润。

「请问李叔叔在吗？」

「李叔叔？」少年挑眉，眼神警惕，上下打量着我，追问：「妳是我们机构哪个阿公的家属吗？」

「不是。」我摇了头，脑袋飞速打转，思索着要怎幺说才能够让他明白。「我是来应征照服员工作的，是老板李叔叔让我来的。」

「先进来吧。」他帮我量体温，然后递给我一双拖鞋让我换上。

「小铨，这是女朋友吗？」有个戴着老花眼镜的阿嬷听到外头的动静，看见我以后，八卦的询问。

「不是，是来应征照顾妳的。」

他和阿嬷打哈哈几句，便请我等一下，我等到他回来时，他拿了一条浴巾给我，「这条浴巾是阿公阿嬷洗澡后拿来擦身体的，但我们都会清洗和杀菌，如果妳介意……」

「我不介意，谢谢。」

我接过浴巾，摊开来擦拭我的头发，一道宏亮的女声传入我的耳中。「永铨，这是妳女朋友啊？」

我撇头望去，只见少女直接从少年背后勾住他的脖子，然后锁喉。

「不是，她之后是妳的同事。」

「妳女朋友之后会成为我的同事啊？」

少年无奈的翻了白眼，懒得再跟她解释，而少女无视了他，径直朝我走来，伸手勾起我的发尾，向少年道：「但妳拿浴巾给人家擦怎幺有用，我们机构不是有吹风机吗？快去拿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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