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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护理师，昨天阿公他……」

七月中旬的巡房时，走到金河阿公的床位前，阿玉和阿瑚突然很大声的说起昨晚阿公尿失禁的事情。

原本还在睡觉的阿公，睁着眼睛看着她们。

我眉头微皱，制止了她们。「妳们两个都给我出来。」

还好阿芬看懂脸色，跟着我一起把他们两个人拖出来。

「阿公会这样子，也不是他愿意的，而且阿公是意识清楚的长辈，妳们要交班也不是在阿公的面前吧？还说那幺大声，是怕阿公听不出来妳们在说他吗？」

我训斥了她们，结果阿玉冒出了一句话：「渺晓小姐，妳真的越来越有组长的样子了。」

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幺接话，最后无奈摇头。「不要叫我小姐。」

阿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，让人又爱又恨。

「小姐，不要这样啦！」

最近阿玉迷上了「小姐」这个词，很爱对我们喊「小姐」，甚至创立了一个词「阿嬷小姐」。

这个词令阿嬷们各种反应，例如淑慧阿嬷听到后回答：「这幺好康，当阿嬷又能够当小姐。」

「阿嬷小姐是肖一个还是肖两个？」因为台语里「小姐」和「疯子」念起来相似，所以幽默的碧华阿嬷这幺问。

「我不是阿嬷。」萍仪阿姨则翻了个白眼，显然不领情。

原本我要继续念阿玉和阿瑚，但李叔叔的出现打断了我们。

「渺晓，妳现在有空吗？」

我颔首，跟着李叔叔去了五楼，进入了李叔叔专属的办公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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