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飘着细雪，街道湿滑，气温零度以下。

书瑶裹着厚外套，站在日系超市的收银台后，熟练地用英文与简单日语招呼客人，手上的动作不快不慢。她身后贴着一张熟练背诵的告示：「微笑是国际语言。」

她真的学会了微笑，至少在面对生活时。

这些改变，不是奇迹，而是来自两个愿意为她撑起天空的人——李浩庭，和他的日本伴侣—北村纱也。

★★★

她刚搬来这座城市时，人生几乎是一片灰。

没有医疗保险、语言不流利、兼职又不稳定。若不是那天浩庭意外在街角遇见她，她甚至可能会在夜里抱着以辰，独自坐在车站长椅过夜。

「妳搬来吧，我们家有一间闲置的小房间。」

「真的没关系吗？」她咬着唇，几乎不敢相信。

「我们不是在可怜妳，」纱也笑着说，「我们是在给未来的妈妈，一个喘息的机会。」

从那天起，书瑶开始过着「有人可依」的日子。白天在学校附近打工，晚上回家后，纱也会和她一起准备简单的晚餐，一边用日语教她煮味噌汤，一边聊起从前在横滨的故事。

两个女生常常边煮边笑，说着男朋友的坏习惯，聊着未来的想像。书瑶惊讶地发现，她与纱也之间没有语言障碍，只有情感连结。

这份友情，就像冬夜里一碗热汤，烫口却温暖。

★★★

某天傍晚，她站在镜子前，看见自己的小腹微微隆起。

不是错觉，也不是暂时的水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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