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的工作时光特别漫长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禀的那些话，让马翎淑开始怀疑起自己和韩寂之间的关系。

她原以为自己对韩寂是绝对信任的，可现在却开始动摇。不是因为她不相信他，而是因为她发现，自己对他的世界，仍然知之甚少。

韩寂的确对她很好，甚至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温柔、还要宠溺，可是……这样的他，真的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摊开在她面前吗？

马翎淑一边敲打着键盘，一边忍不住胡思乱想，手指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一拍。

她和韩寂的关系，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，到如今的微妙平衡，一路走来，似乎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「定义」。她是他的秘书，他是她的上司，他们像朋友，却又不只是朋友；他们不像情侣，可是有时候，他看她的眼神，却又让她无法否认……

这算什幺？

她忽然意识到，自己竟然从未真正去思考过这个问题。

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光，马翎淑没忘记和关冬渚的晚餐之约，她早早就把工作告一段落，六点一到就将电脑关机，背起包、打了下班卡，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司。

和关冬渚约六点半，地点是马翎淑选的，她选择了上次那间新开的小餐馆。

她明明才去过一次，但老板罗波就已经记下她的长相和名字，她一踏进店里，他便热情的招呼起她。

她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行为模式，可她也不想拒绝罗波的好意，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，直到抵达窗边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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