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翎淑一愣，雾气虽重，但她看见他眼里的失望不是做戏，那是一种真的想让她开心却又失算的懊恼。

她忍不住笑了，踮起脚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：「傻瓜，你又不是新闻局的人，气象这种东西，本来就没准的。」

韩寂看着她的笑，心里的雾气仿佛也被拨开了一些。

「可是……我真的很想让妳看到。」他低声说，像个努力却没拿到满分的小学生。

她拉着他的手走向瞭望亭，两人并肩坐下。雾气弥漫四周，望不见远方星海，却把这座亭子包裹得仿佛隔绝喧嚣。

「那你知道我现在看到什幺吗？」她歪头看他，眼中藏着光。

「什幺？」他挑眉。

「我看到一个男人，明明工作那幺忙，却还记得我说过想看流星雨，还花了两个小时开车上山，就只为了让我开心。」

韩寂看着她，张嘴却没有说话。

「我也看到，他虽然失望，但比起自己失落，他更在意我开不开心。」马翎淑在说这些的时候，她的眼神柔和，像是春风般拂过心田，让人感到安心。「所以啊，韩寂，我看到了比流星雨更难得的东西。」

他喉结微动，低头不语，却牵紧着她的手。

马翎淑靠在他肩上，语气像轻描淡写的呢喃：「我以前总觉得，爱一个人就是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他，但我后来才发现真正的爱，是在你最差的时候，也有人不嫌弃你，还愿意在你身边。」

韩寂转头看她，轻声问：「妳现在是在告白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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