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天一早，裴芝回到学校行政大楼，准备递交离宿申请表。

她低着头，站在窗口填写表格，一手拿笔，一手拿着学生证。日光斜斜地照进来，打在她手背上。

半晌，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，令她下意识一僵。「妳要离宿？」陶尧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了的怒意与不甘。

她没回头，只是继续写表格，语气不温不火：「嗯。」

「是方便，还是......」他冷笑一声，靠近了几步，语气像冰刃般戳进来。

她放下笔，转过身，语气冷淡：「陶尧，这跟你没关系。」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叫他学长。

「和我没关系？」他步步逼近，压着声音咬字，「那妳现在住哪？是不是沈景言那里？」

「是又怎样？」她语气沉下来，目光冷静得几乎是无情，「你有什幺资格问？」

他脸色一变，声音也压不住了：「妳知道他是谁吗？他是你们系的教授，这样的关系妳也能接受？」

裴芝闻言微微擡头，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：「你好像已经忘了，他已经从学校离职，再也不是这里的教授。就算我们在一起，也不存在什幺『不可告人的事』。」这句话说得不疾不徐，却像是直接掴在陶尧的脸上。

片刻，他神情一变，像是想说什幺反驳的话，却发现找不到立足点。

「妳什幺时候开始......变得这幺会说话了？」他咬牙，眼里浮现几分愤怒与不甘，「以前的妳根本不是这样的。」说着，他忽然发疯似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，「妳是不是疯了？还是沈景言向妳说了什幺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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