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听陶孟凛说你提早下班了，怎幺还没走？」许孟晨走近几步，在沙发旁边的单人椅上坐下，语气轻松，试图缓和气氛，「是不舒服吗？还是……有什幺心事？」

裴昀瑞咬着下唇，眼神闪躲，不敢直视许孟晨。

他抓着围裙的手指收得更紧，指节微微泛白。

「没、没什幺，就是……有点累，想休息一下而已。」他低声说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。

许孟晨静静地看着他，凤眼里闪过一抹担忧。

他太熟悉裴昀瑞了，即使过了十三年，这家伙一紧张就爱低头、一心虚就爱抓东西的习惯还是没变。

他想起这几天裴昀瑞的疏离，想起跨年那晚自己鼓起勇气的吻，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安。

「瑞瑞，」他放缓声音，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温和，「如果你有什幺事，可以跟我说。真的。」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：「我不会逼你，但……我不想看你一个人闷着。」

裴昀瑞听到这话，身子微微一僵。

他终于擡起头，迎上许孟晨的视线。

那双凤眼一如既往地温柔，却又带着一种让他无处可逃的真挚。

他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，脑子里的混乱像是被这一眼搅得更乱了。

「我……」他开口，却不知道该怎幺说。

发情期的事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，他知道骆荞安说得对，抑制剂长期用对身体不好，可要他开口跟许孟晨说这种事，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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