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抱好，等等妳要喝很多水，然后冲澡，睡觉。」

祝青黛没答，埋进他脖子旁边的空气里，藏着一股药瘾的后悔。

走进楼梯间时，他低头问：「妳记得是谁喂妳喝的吗？」

她的嘴唇动了动，却没有声音。他差点以为她要昏过去，直到那嗓音传出来：「……发仔。」

丹麟脚步一顿，一股冲动正在他胸口怂恿着他。他听过这名字，混九龙城寨那帮跑腿里的杂鱼，专帮人跑灰线的那批，嘴贱，手脏，货里有鬼，专骗不懂的女生。

他加快脚步，还在想发仔哪几根指头最好断。上楼，他一脚拉开自己那间的门，把祝青黛放在床边，转身进浴室，提出盐水、毛巾，丢下一套衣服。

「他的东西都会掺K，有可能会有幻觉。」他语气落下去的时候已经放软了，「脱掉衣服，我帮妳开水，去洗澡。」

水声在浴室里哗啦哗啦，响了五分钟，他调了温度，让热水先跑，把冷气关掉。等他回到床边时，祝青黛还是坐在原地，没动静。她整个人没神、也没意志，手里毛巾握不住，连呼吸都快不会了。

毛巾落在地上，他走过去，只能扛起来。轻得让人发火。这次体温变更烫了。

丹麟一脚踹开浴室门，热气扑脸，把空气都闷住了。

「祝青黛，醒来。」他一边调整手臂把她架稳，一边低头喊她，「醒着的话就给我眨一下眼睛，至少给点反应，我不是来洗尸体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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