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三的生活像是被时间掐着脖子快转，每天都被模拟考、倒数日、志愿卡追着跑。

没人会在这种时候，认真去想什幺「命运」或「缘分」。

所以当我被抽到和季言同组参加「毕业摄影作品展」时，我第一个反应不是开心，而是：「会不会太尴尬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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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说这是班上的「情感缓冲计划」，要我们在压力下学会「团队合作与表达力」，所以规定小组要完成一组毕业回忆影像作品，可用摄影＋文字形式呈现。

我擅长写字，他擅长拍照，我们刚好一拍一写。

只是——刚好？

我看着签条上的名字，又转头看站在一旁淡淡瞇笑的他，心跳突然有点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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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开会我们选择留在教室。

我坐在靠窗那张熟悉的位置，他坐我对面，桌上摊开笔电、便条纸和草稿。

「我们可以拍下每天放学后的教室。」他说。

我一时没反应过来：「为什幺是放学？」

「因为那时候光最好，也比较安静。妳不是喜欢安静吗？」

我擡头看他。他的语气没有嘲讽，眼神也没闪躲，就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我。

那一瞬间，我突然不太确定：他到底是观察太入微，还是……一直在注意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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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开始默默分工，他拍、我写，互不干涉，却意外地顺利。

有次他问我：「你会用快门声当情绪线索吗？」

我愣了一下，他解释：「比如说你今天心情比较沈，就会拍慢一点。你心情亮，就会不自觉拍很多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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