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城的秋天夜晚带着一丝凉意，街灯下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沈静岚的房间很小，只有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柜。桌面摆满了课本和笔记，但光线不足，书桌灯的光圈在空白的试卷上颤动。

她握着笔，眉头紧锁。眼睛不时瞄向桌上的时间——晚上九点半。

今天是月考后最后的复习日，她必须在周末补回这次落下的分数。她的家境普通，妈妈常说：「好成绩才是出路。」所以她压力大得几乎喘不过气。

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一则讯息。

「还没睡吗？」——林予晨

她低头看着讯息，心里暖暖的，却也慌张。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想起她。

她犹豫了一下，回：「复习到有点累。」

过了两分钟，他回：「需要帮忙吗？数学我可以教。」

她心头一震，数学一直是她的弱项。

「……可以。」她输入后，手指却迟迟不敢按送出。

最后还是按下了。

过了几秒，他打了电话过来。

「妳讲话声音听起来累坏了。」

「嗯，考试好难……」

他耐心地解释一道微积分题，她听着听着，感觉一点点压力被释放。

「你知道吗，其实我也不完美。」他的声音像暖风，「模拟考我成绩退步了，还被老师点名批评。」

「真的假的？」她有点惊讶，原本以为他总是无懈可击。

「嗯，压力很大，有时候会睡不好。」他停顿了一下，「但想到有人跟我一起努力，感觉比较好。」

沈静岚望着窗外黑暗，想像着他的房间灯光也很微弱，两人隔着城市的距离，共同对抗这夜晚的孤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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