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，片场的灯光逐渐熄灭，四周恢复寂静，只有三三两两的剧组人员还在收拾设备。沈知然站在一旁，手里握着剧本，视线落在封面上，却没再翻开。

林芷雪还没离开。

她站在不远处，与导演低声交谈，语气淡然而专业，偶尔点头回应。她的侧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冷冽，仿佛与周围的空气都有着一层无法逾越的距离。

沈知然收回视线，转身朝休息区走去，却在推开门的瞬间，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
「沈知然，等一下。」

她的指尖微微一顿，但很快恢复平静，转身望向林芷雪。

「有事？」

林芷雪微微擡眸，眼底情绪晦暗不明。「有些话，也许该说清楚。」

沈知然看着她，沉默了几秒，终于侧身让开门口。「进来说吧。」

房间内灯光柔和，与片场的冷调光线截然不同。林芷雪走进来后，环视了一圈，最后视线落在沈知然身上。

「你变了。」她语气淡淡地说。

「是吗？」沈知然走到桌前，倒了一杯温水，端起来时，却发现自己指尖有些发凉。

「以前的你，不会这幺冷漠。」

闻言，沈知然轻笑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：「以前的我，也不会和你在这种情况下见面。」

林芷雪没接话，只是定定地看着她，像是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些许熟悉的痕迹。

沈知然被她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，将水杯放下，轻声开口：「你想说什幺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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