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恬柔刚端着晚餐走入硕博班研究室，就看到李教授笑脸吟吟地向她打招呼。「恬柔，还没吃饭啊？」

杨恬柔笑了笑，「对呀，期中考快到了，刚有大一的学生跑来问我怎幺写申论。」虽然微笑着，杨恬柔对李教授却是有些五味杂陈。

她是李教授的助理，也是他的学生，早上帮他打理杂务、晚上和他一起讨论研究题目，所以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这位老教授了。没想到，却在之前李教授那番冷言冷语里看到了他的黑暗面。

「那我们二十分钟后开始，妳尽量吃快点。我下周要到海外参加研讨会，今天得把进度赶上才行。」李教授微笑说道。

杨恬柔一边打开便当，一边张口正要回答，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，她慌忙地停下手中动作，皱眉道歉：「教授，不好意思，我忘记关静音。」

「没关系，我们还没开始嘛。」老教授摇摇手。

杨恬柔低下头，基于礼貌，正打算把电话挂掉，却在看见来电显示的瞬间愣住。

「我、我接个电话……」杨恬柔有些呆滞，擡起头对教授这幺说，然后就站起身，抓着手机匆匆地往研究室外头走。

到了研究室外头，她先闭上眼睛，然后再次睁开。确定自己没看错来电显示之后，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颤抖。她做了一次深呼吸，一鼓作气滑开通话键。

「……喂？是、是罗教授吗？」

罗天莳单刀直入：「我有些事想问妳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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