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火散去的夜晚，风翎的手机震了一下，是冷凌传来的讯息：

> 【教室还有一批材料没搬，要不要来顺手练习一下分工合作？】

她挑眉一笑，回了个【3分钟到】。

B大设计系馆的地下仓库，堆满了绘图板、压克力板与鬼屋活动留下的场景道具。空气中有些潮湿，风翎推门进来，看到冷凌已把灯打开，正蹲在地上整理木框。

「你真的很热衷搬东西。」她嘟囔。

「因为比起说话，有些人更适合一起做事。」他没擡头。

风翎走上前，蹲在他对面。「你那句纸条是认真的？」

冷凌终于擡眼，「哪句？」

「『希望你不再只为比赛而活。』」

他沉默了一下，才说：「我知道妳很强，但……有时候妳看起来像在硬撑。就像我们上次在黑暗沉没屋那晚，我觉得妳坐在那里，不只是因为试营运。」

风翎的眼神动了一下。

「我那时候真的以为我可以靠得住自己。」她低声说，「但好像没人问过，我为什幺要当队长、为什幺总是第一个上场。」

「妳可以说出来。」冷凌很认真地看着她。

风翎像是不太习惯这种认真的气氛，转身拿起一个纸箱掩饰自己，「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就想当个不让人担心的人。」

她边说边笑，「但妳知道的，这种人其实最怕一个人。」

冷凌站起身，把一叠板材放到架上，说：「那我们就别让对方只一个人。」

风翎一愣，回头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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