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升本以为这案子还要处理一段时日,没想到在他们见完段和的隔日,他便被释放出来。他被放后,特地将张文升找来画斋,诚心感谢他的相助。
「这不算什幺,我是看在翟炎的份上才帮忙的。」
段和面有惭色,道:「过去是我错了,我保证今后不再妄想夺权,也不会再陷害你和你弟子。只求张供奉别揭发我,让我能和阿炎好好过日子。」
「那你的同伙呢?你的黄金不都换了军火?难道他们会就此收手吗?」
段和叹了口气,说道:「箭在弦上,收手是不可能了。但至少他们动手前,会给我传讯......到时,我也会告诉你的。」
张文升停顿片刻,还是向段和道了谢,才走。
几日后,断事卿特意到图画署证实段和的清白。图画署恢复安宁,段和也变了性子,把心思放在管理画署上了。
又几日过去,张文升被召去王府作画。杨昭并没有问他段和的事情办得如何。张文升想,或许他已介入案子,所以不需问他就知道结果。
段和被证明清白后,他内心始终忐忑,不知段和被放后,他们是否还在继续调查。但深思过后,他觉得不与杨昭再谈此事,才是明智之举。
「张供奉。」杨昭突然开口喊他。
「微臣在。」
「我这里有幅画像,你替我瞧瞧画得如何。」
杨昭的亲随将图给了张文升,张文升一眼望去便暗叫不好,却保持镇定,开口评道:「微臣认为这人物画要在神韵,但此图对人物表情刻划不足,有生涩刻板之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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