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电梯，唐絮凝走在前头，熟练地在门口电子锁上输入密码，完全没想避开。

苏以晴站在旁边，眼睛虽然别开了点，脑袋却还是条件反射地把那几个数字记得清清楚楚。

门一打开，一股凉爽的冷气扑上来，是那种饭店才有的人工香味，冷清中带着调过的甜。

她走进去，换上拖鞋，动作还有点拘谨。

秋天夜里其实不热，可唐絮凝家的冷气还是稳稳开着，风从天花板的出风口吹下来，连温度都很体面。

唐絮凝一进门就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，边开冰箱边问：

“喝什幺？我这只有会冒泡的、会醉的，跟会熬夜的，要纯水自己去求雨！”

苏以晴不太确定她是不是在讲笑话，支支吾吾问：

“那…..开水有吗？”

唐絮凝回头看了她一眼，下一秒，从冰箱拿出一瓶晶亮的玻璃矿泉水，啪一声开盖，往她手上一递。

苏以晴见标签上印着一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V字母，吞了口口水，眼神复杂。

唐絮凝坐在高脚椅上，手肘靠着吧台，单手捻着瓶盖转了两圈，懒洋洋地挑眉：

“不喝就放那，我待会拿去浇花，看植物还比妳识货。”

她只好抿了一口那瓶高级水。

冰凉透心，顺着喉咙滑下去，冷得像刚从冰河里捞出来，却也就那样，没喝出『比开水高级在哪』的道理，偏偏她知道这水连加冰块都心疼。

低头看瓶身，脑袋开始盘算。

这一瓶值几个便当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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