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精残留在喉头的苦味还没退去，林木森在一阵微光中醒来，只觉得喉咙好干，头微微发胀。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几秒，才慢慢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房间，而是杜海声家的客厅。

木质的地板透出一点潮气，鼻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精与海风混合的味道。昨晚的场景像电影倒带一样一幕幕涌回来，喧闹、调笑、酒精灌喉以及自己说出口的那些压抑太久的话。

他有点后悔了。

后悔喝太多，后悔把藏在心里多年的委屈全盘拖出。但他也清楚地知道，就算再来一次，他依然会选择留在这里，而不是回到那个只剩念叨与沉默的家。

清晨五点多的天还没全亮，杜海声家的客厅却早已静悄悄，空气里飘着昨夜的余温，还有淡淡的酒精与海风的咸味。

昨晚的喧闹像是某场梦，醒来只剩轻微的头痛与一个又一个没说出口的心事。

「你醒了啊，头会疼吗？」沉默宇很自然地在杜海声家的厨房走动，像是真的把这里当自己家一般。他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客厅的桌上，示意林木森赶快喝掉。

林木森东张西望着，似乎没看到那个平常最聒噪的身影，开口询问道：「……杜海声呢？」

「喔，杜海声说今天是临屿一年一度的花火祭，被他爸喊去帮忙了。」沉默宇不紧不慢的开口，有些许调侃的意味，「第一次喝到断片的感觉怎样啊，资优生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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