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者又轻轻一挥手，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变化。

很安静，这是林不语的第一个感想。

脚下是广阔无边的粉蝶花海，即使踩上去，在离开的下一秒，那些花便会恢复原状。天气晴空万里，能够清楚的看见周遭的风景，使者走在前头，这里应该不需要额外的灯光，但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盏灯，林不语发现景色正在慢慢改变，花海消失不见，转为潮湿的泥土，而面前忽然多出一间木屋。

「就是这里了。」使者敲了敲门，但还没等到任何回应就推开走进。

屋内的设施很简单，几张沙发和一张茶几，一旁的柜子上放着茶叶和几个杯子，而方梦正背对着他们。

「来了。」它，他，祂笑着回过头。

浏海遮住了他那只额头上的眼睛，显得不那幺吓人，使者带着林不语走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后，便转身离开了屋子。

「你想知道什幺？」

「我能问哪些问题？如果我问了……需要付出什幺代价？」

「任何问题，算你免费，就当作是我送的礼物。」他倒了杯热茶，放在林不语面前。

「如何保证？」

像是听见笑话一样，方梦先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，随后弯起眼笑了笑。

「我们从不说谎，你也知道的。」

「那幺，第一个，我们第一次做交易是什幺时候？」

接下来的故事，并不存在林不语的记忆里。

在方梦的视角，这只不过是千百年来他心情难得不好的其中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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