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来没想过，有一天我会这幺坦然地面对自己心里的感情。

那晚在秘密基地，他带来的那杯热饮已经凉了，却让我的心变得滚烫无比。

我和江奕晨肩并肩坐在老旧的木椅上，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，将他深邃的轮廓柔化得几乎不真实。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，心里默默地想：「这幺多年，他从未改变。」

「亦加，你在看什幺？」

他的声音低低的，带着笑意。

我忽然有些害怕开口。太多话堵在喉咙，像鱼刺一样，卡得我呼吸都不顺。

「在看……看你啊。」我硬着头皮说出口，却连耳根都红透了。

他愣了愣，随即弯起眼睛笑了：「妳终于肯看我啦？我还以为妳要一辈子把我当普通同事呢。」

这句话像是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。我低着头，手指在膝盖上抖了又抖，最后还是握紧了。

「江奕晨……」

我吸了一口气，强迫自己擡头看进他的眼里。

「我……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什幺样的人。什幺该做、什幺不该做，我从来不让自己越界。」

「可是……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。」

他眼里的笑意渐渐收敛了，专注地看着我，像是用全身的力气听我说话。

「我控制不了……不去看你，不去在乎你……我以为我可以当作只是朋友，只是同事……可是我做不到！」

月光下，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，可我没有退缩：

「我记起来了，我记得我们的约定，也记得你曾经说过会一直等我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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