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寄出的那一刻，我就知道，没有退路了。

在办公室坐下时，我甚至能听见自己心里有一道绷紧的弦，随时都可能断裂！

—

从周一早上开始，公司里的气氛就变得不对劲。

茶水间里有人窃窃私语，见我进门立刻噤声；电梯里几个同事对着我交换眼神，却谁也不敢开口。

最可怕的是新主管：

「他还是那副礼貌温吞的样子，见到我时笑得客气，甚至当众夸了我一句：『林副理最近表现非常稳重，值得表扬！』」

但我知道，他已经察觉到什幺了。

—

午休时，我坐在位置上，一口汤都喝不下去。

江奕晨站在不远处，隔着落地窗打电话，修长的背影让我忽然觉得陌生。

他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时守着我、时不时用目光逗我笑。

但我知道，他在盯着一切。

那种「明明不在身边却又无处不在」的保护，让我心里又暖又酸。

—

下午开部门例会时，新主管忽然在会议桌上拍下一叠文件。

「这是总部法务最新下来的内审通知。」

他语气不轻不重：「有人举报部门有财务造假，涉及高层利益，总部会派人来调查。」

话音一落，全场死一般安静。

我微微垂下眼，看着自己攥紧的手，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

—

散会后，小林偷偷拉住我，手心都是汗：

「林副理……是妳吧？」

我看着他，平静地问：「你觉得呢？」

小林吓得缩了缩肩膀，眼神闪烁，欲言又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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