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风吹拂，她醉眼朦胧地坐进副驾驶，包厢里的吵闹与酒味被隔绝在远方，这里只剩汽车的反光与夜色的沉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倪子尧回到车旁。

「给，妳先换上我的衣服吧。」他递上一件白衬衫。

徐若翩双眼微睁，笑得像个孩子般呆萌，「我在做梦吗？」

他低声笑了一下，「妳醉了，快点换上。」

但她没有动作，只是凝视着他，双手抚上他的脸颊，像是在寻找失落已久的温度，「我好久没有这样摸你的脸了……」

他轻轻将她的手挪开，走上驾驶座把灯关掉，整辆车陷入柔和的昏暗。

他温柔地解开她的外套，轻轻替她穿上干净的白衬衫，所幸她内里穿着小可爱，让这个过程变得不至于太唐突。

就在他收好她原来的衣服，准备离开时，她突然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，将脸慢慢靠近，声音几乎是呢喃，「这些年来……你有没有想过我？」

他眼神一沉，喉结微动，终于低声开口：「我当然有。」

「那你为什幺不早点说？」她的眼泪滑落，落在他的肩上，「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？」

他低声说：「我以为没有我，妳过得很好。」

「根本没有，我因为你的关系，一直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涂金凡，我觉得我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想到你，我根本没有放下你，我不想伤害他，我好痛苦喔。」

她的话，一句句沉重又真实，像针一样扎进他胸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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