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七月底的某一天。

事情发生的那日，一切都与往常无异，天空还高挂着太阳，将大地照的亮灿灿的，让人误以为那是个好日子。

「老师，这一题要怎幺写啊？」

「哪一题，我看看。」

齐暖暄还来不及将本子递过去，康宣臣就靠了过来。

他靠的极近，让齐暖暄不禁颦眉，但那距离也并非真无法接受，所以他也没有躲开。

康宣臣偶尔也会这样靠近他，但从来没有做出过出格的事，只是专心致志的讲解题目，他只觉得或许康宣臣不太在意与异性之间的距离远近，更何况他在他眼中他根本称不上是异性，而是学生，他之所以靠近他也是为了解决课题上的问题。

不过那天有一些不一样。

「题目问要让甲乙丙丁戊随机站成一排，其中甲乙必须相邻，共有几种方法。」康宣臣用低沉的声音讲解着题目，「看到题目写甲乙相邻的时候呢，就可以先将甲、乙视为同一个人来去做排列，所以，」他用右手拿着笔，将甲乙两字圈在一起，「先算出4!的答案，然后回头看甲乙，它们可以排成甲乙或乙甲，所以再乘以2，答案就是28。懂了吗？」

「……」

「齐暖暄？」

「……」

齐暖暄的头低低的，房间里开着冷气，直到刚刚都还凉爽的温度现在突然变得黏腻不堪，黏着在他的皮肤上，令他全身寒毛直竖，僵硬的动弹不得。

要说出来，必须说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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