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过后，屋里还留着饭香与温热的气息。李佳佳站在厨房里洗碗，瓷器敲击的声音规律又温柔，像某种家庭日常的配乐。客厅的电视正播着羽球赛，画面里球来球往，节奏分明。沙发上，夏建宏和夏语承窝在一起讨论战术，压低的声音时而交错，有种专注又亲密的默契。

苏宸宇坐在角落，手里握着他的老相机，一台他最常带出门的底片机。上课日本不会带着它出门，但早晨他却下意识地抓上了它，像是预感今天会有值得记录的画面。他走向阳台，打算拍几张夜景，却意外地看见夏语晴已经站在那里了。

她靠在栏杆边，整个人被夜色包裹。长发在夜风中轻轻飞舞，米白色的毛衣让她像是会发光一样温柔。她的侧脸安静又有神，那一瞬间，苏宸宇几乎忘了按快门。

「你走路太慢了啦，这幺好看的夜景，都快被我看完了。」她转头笑着对他说，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俏皮。

他举起相机，轻轻按下一张，「那我现在来得及补救吗？」

「还行。」她耸耸肩，轻快得像是下一秒就会踩着风起飞。

他笑了，走近她，两人肩并着肩站在栏杆边，看着远方灯火斑斓的天际线。灯光与黑夜交错出一幅柔和的画，而她就站在画的最前端。

「小时候，我爸常说，站在阳台看夜景的人，都是有梦的人。」她忽然开口，声音像风一样柔，「不过他后来梦就只剩回忆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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