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山选手村，集训第八天，早晨。

七天测试期结束后的第一天，混双优先选拔排序正式揭晓。

训练馆的白板被重新贴上新名单，胶带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。

第一组：苏宸宇 × 夏语晴

第二组：周凯 × 方遥

第三组：林晓 × 林蕙

苏宸宇与夏语晴的名字后，备注写着——「观察期中表现稳定，默契强度极高，战术延伸完整，列入主战线编制」。

人群默默靠近白板，没有喧哗，只有细碎的气息声。林晓站在人群后方，看着那几行字，没动，也没说话。

耳边传来几段模糊的低语——

「……真让苏宸宇争回来了。」

「夏语晴最近也敢表态多了。」

「林晓不是主力了？」

「方遥掉到第二组？」

这些声音没有完整的句子，却像碎玻璃，一片片割进林晓的脑子里。

他不是不能接受输，只是没想过，自己会从「主力搭档」变成了「用完就换」的备案。

「林晓。」

背后的声音清亮。他回头，看见方遥站在几步之外。她神情冷静，不闪避，也不装作没事。

「我不是为了踩你才打第二组。」她的语气很平淡，「但你我都知道，我们配合不差，却从没被问过要不要继续。」

林晓微微低头，苦笑了一下。

「不是你踩我，是我们被踩了。」

短短一句，把沉在心底的东西翻了出来。

这些天的对打和测试，他们都清楚——自己不是最差的组合，默契和战术都有可取之处。但他们的位置，一直是为了「某个人」而让出。那不是选择，是安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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