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，徐育卿捧着书直接坐在床边奋笔疾书，一时间房里只剩笔尖摩擦纸面的刷刷声。

徐育卿放下笔时，头发也差不多自然风干了。他扭了几下脖颈后起身，将讲义递给少年。

陈季勇接过书，快速翻动，唇瓣微张。书上的字迹真的和自己相差无几，粗略看过去的计算过程也很有条理。

徐育卿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，果然是小孩，什幺情绪都写在脸上，「不用这幺惊讶吧？」

陈季勇这才阖上嘴，「不是，你真的会啊？」

「你不相信我还敢让我写？」徐育卿眼底含笑，语气里尽是玩味。

察觉到又被男人当成小朋友逗着玩，陈季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，他把讲义搁在桌上，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。

「你都写完了？」徐育卿问。

「差不多，剩下的明天去学校再补也行。」陈季勇别开视线不看满桌的书和考卷，有种鸵鸟的感觉，眼不见为净。

空气陷入尴尬的寂静，陈季勇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，从在桥上遇到这个怪人开始，一切都在脱离正轨。

最后还是徐育卿先打破僵局，「你的衣服……」

「这套我本来也不常穿，你可以直接穿走。」陈季勇一口气答完，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。衣服裤子就算了，看起来九成新的内裤怎幺也不符合这个说法。

庆幸徐育卿没有打算把局面弄得更难堪，他接受了这个说法，也接受了少年笨拙的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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