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陈季勇在床上翻来覆去，被子几欲被踢到地上，他拽住被角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褥。

助教说的话在脑中回响，他最后还是抓起放在枕边的手机，陡然亮起的萤幕在漆黑一片的房里显得格外刺眼。

他在搜寻栏里打了「西大 毕典」，租屋处的网路不怎幺好，圆圈在萤幕中央转动。

陈季勇想不透毕业典礼有什幺不能说的，让助教欲言又止，最后只能为难地让他自己查。

萤幕闪动一下，跑出一连串新闻，陈季勇粗略地扫过，前几个网页估计是学校买的新闻，都是近两年的毕业典礼，一直滑到第五个，才终于看见和前几个不一样的标题。

「【酒驾酿3死】西州大学女大生参加完毕典惨死轮下！」

陈季勇呼吸一滞，直觉告诉他助教口中的新闻应该就是指这个。

点击进入后，新闻内容和标题所描述的相差无几，陈季勇快速掠过一行行浮夸煽情的文字，在看见「徐姓肇事者」时瞳孔猛地一缩。

他不敢再往下看，将手机萤幕按灭，心脏一下一下剧烈撞击胸膛，寂静的房间内彷若能听见那狂躁的心跳声。

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中变得抽象，过了不知多久，陈季勇重重吐出一口浊气。他知道要是不看完那则新闻，今天别想入睡。

指纹解锁后，那则新闻再次出现在手机萤幕上，陈季勇逼迫自己一字一句往下读。

「徐姓驾驶和副驾驶上的女乘客当场失去生命迹象，被撞女大生送医急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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