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所外的工具间，潮湿的霉味时不时飘入鼻腔，混杂着刺鼻的尿骚味和浓厚的花露水味。

正是如此，平时压根没有人想待在这儿，此刻叶晓岚和陈季勇相对而立。

叶晓岚把手机递给陈季勇，示意他看向萤幕。

萤幕的冷光打在少年脸上，上头是一则贴文，还附了影片。

只一眼，陈季勇便认出影片里的人，正是徐育卿和叶晓岚的背影，两人肩抵着肩，男人微微侧过脸靠近身旁的少女。

影片配文是：「家教这个距离算正常状况吗？」

陈季勇蹙紧眉心，往下滑，这篇贴文的热度让人心惊，留言数和转发都看得出网友对这件事的热情。

见留言区有不少人替徐育卿说话，认为这个不到三十秒的短片不足以代表什幺，只是发文者小题大作，陈季勇渐渐松了一口气。

一则点赞不断上升的留言攫住陈季勇的目光，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抖，差点失手把叶晓岚的手机砸在地上。

「这人好眼熟，他不是流浪汉吗？因为他一直出现在学校周围的超商，之前还有人报警希望他离开。」

留言的那人见热度不断飙升，赶忙又补充一句：「我不确定是不是，认错致歉！」可这句话很快淹没在其他留言中。

陈季勇不敢再看，他按灭萤幕，黑压压的手机上倒映着他那张惊惶的脸。

叶晓岚接过手机，收回口袋，紧接着她忽然弯下腰，仔细看去能看见她的肩膀微微耸动，声音夹杂哽咽，「对不起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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