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什幺要这幺做？」程奏捡起随手扔在地上的牛仔裤，看似轻描淡写地问道。

因纵欲而沙哑苍白的声音十分性感，刚冲完澡的他一身清爽，濡湿的发尾微翘着，看起来呆呆的、有些傻气。

相较于平时一丝不苟的形象，阿杰更喜欢他卸下精明后无防备的模样。

「做什幺？」裸着身子斜靠在床头，薄被盖住下半身，胸膛与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养眼，零星的伤疤更增添不少男子气概。阿杰抽着薄荷口味的电子烟，一脸餍足地沈浸在舒服的余韵中。

「我看到mail了。」程奏意有所指。

「喔喔，你说MV的事，怎幺？不好吗？」

哪里好？跟阿杰一起工作，怎幺想都很尴尬，他担心两人的互动会被其他人看出端倪。更何况自己之前⋯⋯

见程奏不说话，阿杰笑了笑。他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幺。起身从背后将眼前围着浴巾、正打算穿衣服的人抱入怀中：「你在害怕。」肯定的语气让程奏不解。

为什幺这幺说？这句话有很多意思，他不知道阿杰说的是哪个，干脆继续沉默，倒也没有把人推开。

「是以律选的。」他感觉怀中的人瞬间僵住，于是收紧环住细腰的手臂，用体温包覆着那颗敏感的心。

罪恶感是另一种伤，有时候烙得比受害者还深。更何况程奏同时也是受害者。

「正确来说，是他们三个都选了你⋯⋯的作品。」

三月兔的MV会议一直都是如此。团员分头搜集自己觉得适合歌曲风格的影像参考，开会时大家边看边讨论，最后选出希望合作的导演或团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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