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穿过教室的百叶窗，在木质地板上切出一道道斜影。午休时分，大部分学生都去食堂或趴在桌上补眠，只有我们几个人，还坐在空荡荡的音乐室里。

我抱着膝盖坐在角落，脸埋在手臂之间，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轻飘飘地扫过来，却又没人真正开口。

柳言靠在窗边，阳光将她的发丝染成一层柔金。她手里转着那支笔，那是我昨天留给会长的那支钢笔——现在，不知道怎幺又回到了我们手里。

「这样下去不行。」她终于说，「她会一直关在里面，把自己关得更深。」

我没说话。林夏拉了拉我的袖口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
我明白她的意思。该做点什幺了。

—

傍晚，我们重新回到学生会室门口。

门还是锁着，像是她在用一整个房间的沉默抵挡外界。

我拿出一叠便利贴和那张被查证后的报纸影本，把两样东西贴在门上。旁边加了一句：

> 【我们愿意陪你站在舞台上，哪怕没有声音。】

接着，我轻轻地拍了三下门板，没有敲得很重，就像轻轻地提醒：「我们来过。」

—

那天晚上，学校的电子布告栏被更新。

我们发出了一个讯息：

> 开放式「无声舞台」互动计划正式启动！ 地点：中央广场 时间：明午开始，每场互动不超过90秒，无需报名，随到随演。 备注：请准备好与陌生人「用身体说话」的勇气。

我心跳很快，像是做了件太大胆的事。但当我看见广场上的布置完成，灯光设备静静埋在舞台边缘，地板中央放着一盒手势卡与几支环形踏板音响时，心里却莫名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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