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姿伶在沈从晏面前停下，正微微仰着脸，弯着眼跟他说话，而沈从晏也微微垂着脑袋，配合她的视线回应。

和美的组合，看不出一点违和之处。

姜知媛静默看着，舌尖抵了抵牙齿，像挤出了柠檬汁，散出一股酸味，再滑入喉咙里，就慢慢变成了苦涩。

跟刚才在包厢里一样，完全不是滋味。

但也是这种滋味让她深切体认到，自己的角色就该站在这个位置，担任一个称职的局外人。

半步都不该逾越。

恰逢此时沈从晏淡漠的目光投了过来，像是刀片硬把一幅完成的佳作割开，将她拉进了这个原本不应该有她存在的美景之中。

李姿伶的脸带着笑，也随着沈从晏看向了她，「抱歉，我晚上还有个越洋会议要开，得先回去了，不能陪你们到最后。」

「放心，我们很随意的，随时走都行。」姜知媛看了眼沈从晏，想到他刚刚喝了那几杯透明的酒，「要我帮忙叫代驾吗？」

「不用，沈律已经叫车了。」

「行。」姜知媛注意到李姿伶的小包原来已经拿了在手上，「那我送你们下去吧。」

李姿伶摇头，体贴道，「今天你们难得同学聚会，就别忙着招呼我这个外人了。」

姜知媛一默，看着沈从晏，「那你好好送她吧。」

沈从晏回视她，眼神意味不明，「嗯。」

等两人一走，明子就气急败坏地拉姜知媛的手臂，「姜宝！你怎幺就这样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单独回去啊？你傻了吗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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