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警卫大哥您好，我找五楼第二户的人。」两天后的午后，我整理好心情，带着他的笔记本再次来到他家。

大楼的外观没有明显变化，只不过警卫早已换了人。

管理室里的警卫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话，让林彦下楼接我。

远远地，我看见他穿着休闲的白T黑长裤，双手插兜朝我款款走来。

「上楼坐坐吗？」明明他的语气很温柔，可由高往下看的视线却让我觉得压迫。

「嗯。」我应了声，便跟着他走进楼内。

他家里熟悉的摆设勾起我们在这里亲密的回忆，但我现在不能被回忆影响。

我们沉默地在沙发坐下，我把笔记本放在桌上，率先开口：「这个还你。」

「妳看过了吗？」他的声音比以前更低了些，熟悉的烟嗓依旧好听。

「嗯，但你当初究竟是发生什幺，才会让你这样离开？」我咬着牙，稳住情绪问他。

「我爸的公司出事，我具体不晓得发生什幺，当时只知道我们必须到国外避风头。」他视线落在桌上，「你记得我当初说的决定吗？离开就是我当初的决定。」

他语气静的平淡，却掩饰不住那层无奈。

空气只剩下时钟滴答作响，我没有回话，心里还在消化多年来隐瞒的真相。

「那时你才高中，你也只是做了大人心里所想的决定吧。」我望向他，试着扬起微笑却感到苦涩，「没事的，我现在都理解。」

「对不起。」他还是只说着这三个字，仿佛耗尽了所有语言，却依然无法弥补那些空白的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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