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不用换衣服，急诊室的护理师拿了一小杯像漱口水的东西给赖仕凯：「来，小口小口的喝，但是不要含在嘴里喔。」等他喝完，然后在他嘴里喷了一些东西。

「等一下可能会有点刺刺的，不知道你食道有没有伤口。你多久之前吐过？」方惟鑫问。

「大概三点多的时候，应该是两个多小时前。」赖仕凯楞楞地答道。

先等一下，怎幺突然就要照胃镜了，我说好了吗？我不记得我说好啊？

「已经吐到胃里没东西了？都吐水？有没有其他的东西，有血吗？」

「没有，没东西了，没有血，我的胃应该已经吐到垃圾桶里面了。」赖仕凯扁嘴。

方惟鑫每次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觉得有点可爱。这幺生动的脸部肌肉是怎幺养出来的？既直白又天真。

「嗯。这次是脸面对我，不是用屁股面对我，不用怕。手来把这个接着。」医生递给他一个像小盘子的东西，把一个白色的圈圈堵到他嘴上，「来，嘴巴张开，把舌头放在下面，轻轻含住这个。尽量放轻松。」

赖仕凯一脸惊恐吓得汗都冒出来，急急道：「医生，你这次真的要慢一点！你上次完全没给我心理准备的时间耶，连深呼吸都没有，直接说来就来了！」

方惟鑫笑了起来，擡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，果然是软趴趴的，像猫。

他故意挑了挑眉说：「放心吧，这次我一定会对你温柔一点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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