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习班教室外，傍晚。

米兰上完厕所后回到教室，她一靠近，就看到自己桌上放着一束包装得过于精致的花，还有一张写着她名字的小卡片。

她站定，眉头微皱。

——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
第一次是奶茶，第二次是手写小卡加便当，这次干脆整束花。补习班老师都已经私下问她「你们在一起了吗」。

她没动那花，只是沉默地坐下，把自己的水壶摆在一边，拿出笔记翻阅。课堂气氛渐渐嘈杂起来，其他学生也开始注意到她桌上的东西，有人开始窃窃私语。

不久后，江俊民带着笑，走了进来，手上还拎着一袋小礼物。

「米兰，我今天订了家义大利餐厅，很安静的那种，妳补完课要不要——」

「……我不是说过了吗？」

米兰的声音平静，但语速很慢。

她的手指停在笔记边缘，眼睛仍看着那行文字，没有擡头。

「我不会喜欢你。」

俊民表情僵了下，但还是笑着说：「我知道，妳可能是觉得我太突然了，但我只是想让妳开心，我不会给妳压力的，我可以等等——」

米兰终于擡头，眼神直视他。

她的语气有一点颤抖，但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压抑。

「…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？」

教室外安静下来，几个刚好经过的学生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
米兰吸了口气，语气像是压到极限：

「我已经有男朋友了。你有在听吗？」

江俊民怔住。

她没停下。

「是宋聿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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