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．宋聿家中客房

时间已近深夜，客房的灯光只开着一盏小夜灯。米兰窝在床上，被子拉到胸口，抱着枕头，眼神昏昏欲睡，嘴巴却还在喃喃：

> 「……可是那个发展阶段的学派我总是搞混，还有那个……皮亚杰的那个……嗯……」
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眼皮开始打架。

坐在床边的宋聿没说话，只拿起她放在一旁的教育心理学课本，翻到一页，用平静的声音开始朗读：

> 「根据皮亚杰的认知发展理论，儿童的思维方式会随着年龄和经验而转变……」

他念得不快，但很有节奏，像是在讲睡前故事。

米兰听着听着，眼睛终于闭上了，呼吸变得平稳。

宋聿看着她的侧脸，声音慢慢停下来。

他轻手轻脚地放下书本，帮她把被子往上盖好，顺了顺她的浏海，低声说：

> 「这样背不下也没关系，妳会成为好老师的，不是因为会考试，而是因为妳真的想懂他们。」

他没亲她的脸，也没做什幺过分的举动，只是在她熟睡时，多看了她一眼。

然后他站起来，轻轻关掉灯，走出房间。

门阖上的瞬间，室内只剩月光洒进来的安静银光。

---隔天早上．宋聿的家

米兰是在一阵阳光中醒来的。

睫毛颤了颤，睁开眼，她第一个动作就是拉了拉被子。

被子盖得很整齐，甚至比她昨晚记得的还要……妥帖。

她坐起来，揉着眼睛，迷迷糊糊地喃喃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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