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民没有挣脱。他只是僵住，像是被她的语气麻痹，又或者只是筋疲力竭，连生气都显得徒劳。

林妍安在他耳边轻声说着，气息温热，几乎是舔进他耳膜。

「你现在好累对不对？我知道，你一定很痛、很混乱……你可以靠在我身上，不用再装没事了。」

她慢慢摸着他的背，一寸一寸地往下滑，像是在抚平伤痕，也像是在标记主权。

「没人会来骂你了……我会帮你把那些留言都删掉，我会帮你举报他们，我会……」

她的声音低下来，像梦呓般甜腻。

「……我会一个一个记下来，记下那些骂你的人，他们的帐号，他们的样子，他们说过的话……然后……」

她吻上他的颈侧，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：「……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闭嘴。」

她说话时，手指不断地在他背上描着形状，像是无声地书写什幺私密的、不可告人的誓言。

「俊民，你不需要懂我。我只要陪着你就好。」

「你可以什幺都不说，只要看着我，哪怕只是一下下，我都会觉得……好幸福。」

她轻笑了一声，像是在回应自己的幸福幻想：「你知道吗？你能活着，就已经是我最大的礼物了。」

> 她像是在哄一个崩溃边缘的小孩，也像在对一个神明进行圣餐仪式。

> 「睡一下吧，好不好？这里很安全，真的。你不需要再去面对那些肮脏的人……就休息一下，只有我们两个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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