倩影将投影屏幕关掉，屋里光线一暗。

沙发上的陆杰慢吞吞转头，伸展了一下腰，伤口处已经贴上新纱布。

「我想回补习班了。」

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说「我要去便利商店」，不重，却不容置疑。

顾承禹低头看了他一眼：「伤口才刚结痂。」

「你以为我这种体质会慢？」陆杰挑眉，嘴角浮着熟悉的坏笑。「又不是被捅心脏，只是肩膀。」

「再说了，我都大四了，学分比毕业门槛还多一倍。基本上我已经是个自由身——」

他站起来，走到书桌前拍了拍那张实习证明：「你给我薪水、我去实习，刚好顺便办点私事，不亏吧？」

顾承禹眼神深了几分，像在思索他话中几层意思。

陆杰眨眨眼：「我说的是查线索啦。」

「那个粉红色女孩子，有可能就是补习班里面的某位学生。我再混几天，说不定会有新发现。」

他说到这，回头盯着顾承禹看，神情像猫尾巴轻轻扫着主人的下巴。

「还有啊——你不是说过，要我练习在『人群中』观察跟行动？这不是刚好？」

顾承禹没说话。

倩影这时敲了敲书桌侧边，轻声开口：「那我……陪他？」

「你现在负责这一块调查。」顾承禹语气平稳，「从今天起，你暂时成为他的助理，报告也要交给我看。」

倩影：「……是。」

陆杰闻言，眨了眨眼，笑容立刻浮现。

他戏谑地伸出一根手指，轻轻戳了戳顾承禹的胸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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