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得累了，简诗媛便枕在魏萱婷大腿上小憩了一阵，最后还是睡得不安稳，哭得眼皮肿胀的她只能微微瞇起眼睛。心绪平静下来后，她低声地说：「也许，我真的错了⋯⋯如意是如意，表姊是表姊。」

魏萱婷怜爱地用指尖梳理女儿的头发，无法确认她长出的那些白头发，是遗传自简父的白发基因，还是过于虑忧的结果。

魏萱婷眉头微拢，沉吟一会儿后道：「有些人心中的执念，是很难在短时间内消散的。骂醒对方固然是一种方式，但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，不是吗？」

简诗媛眨了眨眼，「嗯⋯⋯」闷声回应，「我知道她是装睡的人，很多事都是爱情惹的祸，我也曾经深陷在这种庸人自扰中，不愿松手⋯⋯我只是很害怕，也失去她⋯⋯」

「腿麻了，你顺便起来喝水吧。」魏萱婷扶简诗媛起身，边捶着自己的大腿边说：「我觉得如意不至于会寻死，她看上去反而是很想活下去，才会一直拼命寻求别人的认同，同时用自残的方式麻痹自己，虽然方向未必是好的，但情况还没到最坏的地步。我也会多陪陪她，我现在更担心如意会被宗教迷惑得太深，像你二姨妈那样。」

「二姨妈怎幺了？」简诗媛问罢，放下茶几上那本想拿起的水杯。

魏萱婷耷拉肩膀，紧皱眉头：「拜年时，她来我们家就有点神经兮兮的，总是说你表姊投不了胎，你也看到了。现在为了这件事，她竟然说要去跪拜九天玄女，要跪七百阶来忏悔，想祈求九天玄女能回向给表姊，超渡你表姊去投胎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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