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书祐做了几个深呼吸，整理了一下衣领，迈向门口。

乔墨晨站在门外，身着简约的米色风衣，手中拿着一个扁平纸袋。笑容优雅，彬彬有礼，就像是进行一次普通的商务拜访。

「下午好，打扰了。」

「请进。」侧身让出通道，嗅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，熟悉的气息勾起韩书祐久远的记忆。

踏入工作室，乔墨晨环顾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空间，大方赞赏韩书祐的品味，然后目光停驻在墙边的《黑影》上。

「新作品？」他走向画作，驻足鉴赏。

「刚完成的《黑影》。」韩书祐跟在后面，有些局促，不知他会如何评论？

乔墨晨伫立良久，视线在画面上游移。最后，定格在那些隐藏符号最为集中的地方，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
「很独特的风格，」他终于开口，意有所指道：「这种黑暗中的孤独感，发人深省。」

「你不喜欢？」韩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话有所保留。

乔墨晨回过头，唇角微扬：「正好相反，我认为这可能是你到目前为止，最真实的作品。」

「真实？」

「这个站在高处的身影，被黑暗笼罩却仍凝望光明，很像你......」

他顿了顿，语气亲暱地揶揄道：「我指的是我所认识的韩书祐，不是媒体、粉丝追捧的天菜画家。」

乔墨晨带笑的眼睛显得格外晶亮，韩书祐窘迫的偏过头去，耳朵忽地发红，他掩饰道：「多数人应该会觉得它太阴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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