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
枭泠打开门，是一个包裹，包装纸上清楚地写着四个字：「枭泠 收」。

她蹙起眉头，还没来得及开口，一旁的外送员便不由分说地开口：「麻烦妳，当场打开一下。」

语气不容拒绝，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机械冷漠。

虽然感到不安，但枭泠还是点了点头，蹲下身，拆开包装。

盒盖刚打开，里头躺着一叠照片，泛着沉重的纸张气味。

她抽出第一张，照片里是火场中狼烟四起，满身是血的令夏虞──她正拖着虚弱的自己逃出火场，那一刻的勇气与温柔，如今仍刻印在记忆深处。

第二张，是她自己在精神病院里，被残酷实验后血肉模糊的模样。照片里的她，几乎失去了人形，满身都是针孔与瘀痕，眼神空洞，像被抛弃的野兽。

第三张照片，她的手竟已开始颤抖，差点拿不住。

那是──

她的姐姐，枭媚。

照片中的姐姐，全身赤裸，四肢弯折扭曲到不可思议的角度，像是被硬生生折断。那张曾经温柔美丽的脸，被利器一刀刀切割，缝合成一张人皮面具。

最让人作呕的，是她的腹部，异常隆起，仿佛怀胎数月，却分明不是生命的喜悦──而是某种恐怖的塞填与侮辱。

枭泠双膝一软，泪水溃堤，照片一张张被打湿，她的指尖抓着纸边，像是想将一切撕碎，却无能为力。

她从盒底抽出一张小纸条，视线被泪水模糊，只能半眯着眼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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