＊

苏念恩一离开办公室，就一路直直走到餐厅后门。外面风有点冷，她却浑身冒着一股闷热，像是心里有什幺烧着，正在冒烟。

她站在小巷口，背贴着冰冷的墙壁，深吸了好几口气，眼眶还是热得发烫。

她拚命压着那股快要冲破胸口的情绪，指节发白地抓着围裙边角，低声喃喃：

「你到底想要我怎样啊……江尧……」

那声音一开始很小，像是问自己。

但下一秒，像忍了太久的洪水，决堤而出。

「你不靠近、也不放手，想管我，却什幺都不说，你要我猜一辈子吗？」

「你明明知道我还在意，却只会冷着脸用主管的身份来压我……你到底凭什幺？！」

眼泪终于夺眶而出，泪水滑进唇边，咸得刺舌。

她低下头，用袖口狠狠擦去，像是在惩罚自己的软弱。

「你到底……还想不想我留在你身边啊？」

风从巷口灌进来，吹得她后颈发冷，但她整个人却热得发烫。

那一刻，她觉得，比四年前那个被他推开的自己……还要难受。

*

某个傍晚，苏念恩刚换好衣服，正准备出门赴约，手机亮了一下。

江尧：【今天需要妳留下来协助备料，加班费会算。】

她皱起眉头，马上回讯。

苏念恩：【我今天有事，不能加班。】

几秒后，对方只丢回一行字。

江尧：【这是命令。】

她气到差点把手机甩到沙发上。

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告诉自己冷静点。

但没有用，那天晚上，她还是留了下来。留在餐厅里，对着一整桶的白萝卜切到手忙脚乱，心也乱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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