＊

她从办公室走出来，脚步不快，却异常坚决。

走廊的灯光昏黄，把她的身影拉得好长。

她唇色凌乱，口红涂抹不均，明显是刚被狠狠吻过的模样。

林宇毅刚从员工休息室出来，一擡头便看见她，脸色瞬间变了。

「念恩！」

他快步迎上前，视线在她泛红的眼眶与那抹凌乱的唇色之间游移，语气瞬间压低，沉得几乎听不出情绪：「江尧对妳做了什幺？」

她一怔，没料到他看得这幺清楚，下意识侧过脸，语气微弱：「没什幺。」

「这叫没什幺？」

他伸手，轻轻擦去她唇角糊出的口红，动作很轻，却藏着一股几乎压不住的颤抖。他语气骤然提高了一点：「他是不是强迫妳？」

「不是！」她急声否认，语气里带着本能的防卫，还有……一丝不愿说出口的动摇。

林宇毅脸色一沉，眉头紧皱，像是心口被狠狠揪住了。

「妳在护他？」他咬牙，声音压低，像是在逼问，也像是在问自己：「妳到底跟他什幺关系？他看妳的眼神，对妳的态度，根本就不一样。」

她垂下眼，指尖死死抓着衣摆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：「我没有帮他说话……」

他看着她此刻的模样，呼吸突然乱了，胸口闷得发疼。

她这幺慌张，这幺心乱，却还在替那个让她掉眼泪的人找借口。

「念恩……」他喉咙动了一下，声音终于低了下来，却藏不住那份酸楚与痛苦，「他到底……凭什幺让妳难过成这样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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