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，只有背景音乐轻轻飘着。

苏念恩转过头，眼眶微热，低声说：「对不起……我知道了。」

她吸了吸鼻子，又看向沈芷妍，轻声问：「妳跟陆承昀……真的分了？」

沈芷妍笑得有点无奈，低头用汤匙慢慢搅着杯中的冰块。

「嗯，分了。」她声音很轻，像怕惊动什幺，「可能我本来就很难搞吧，也可能……我只是比他更早知道，这段关系走不下去了。」

她没有哭，但那句话像是在一口气，说完所有疲惫。

林宜萱忍不住嘟嘴：「妳真的看起来很不好欸。」

「不会啦。」沈芷妍笑笑，「其实分手后我反而不会想东想西的了。」

林宜萱一听，立刻举起酒杯，语气一如既往地直接：「来！我们一起敬我们的友谊，不会再为了爱情失联。」

「这句是讲给我听的吧？」苏念恩笑着举杯，语气带着一点自嘲。

三杯酒在空气中清脆一响，像是把所有过去没说出口的话，都碰碎了，再一口一口咽进心里。

就在这时，苏念恩的手机震了一下。

她低头一看，萤幕上浮现出熟悉的名字。

江尧：【阳和工商邀我去做职涯演讲，说想找几位毕业生一起回去。】

【妳要不要一起？】

她一愣，擡起头望着桌上的两位老朋友，语气轻描淡写地问：「欸，江尧要回阳和演讲，你们要不要一起去？」

林宜萱立刻举手，语气兴奋得像要参加校庆：「我当然要去啊！我超想现场看他这个痞子，到底是用什幺魅力让妳爱得死去活来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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